第二节 平妊娠胎动血分水分吐下腹痛证第二
【脉经原文】
妇人怀胎，一月之时足厥阴脉养。二月足少阳脉养。三月手心主脉养。四月手少阳脉养。五月足太阴脉养。六月足阳明脉养。七月手太阴脉养。八月手阳明脉养。九月足少阴脉养。十月足太阳脉养。诸阴阳各养三十日活儿。手太阳、少阴不养者，下主月水，上为乳汁，活儿养母。怀娠者，不可灸刺其经，必堕胎。
妇人怀娠三月而渴，其脉反迟者，欲为水分。复腹痛者，必堕胎。
脉浮汗出者，必闭。其脉数者，必发痈脓。五月、六月脉数者，必向坏。脉紧者，必胞满。脉迟者，必腹满而喘。浮者，必水坏为肿。
问曰：有一妇人年二十所，其脉浮数，发热呕咳，时下利，不欲食。脉复浮，经水绝，何也？师曰：法当有娠。何以故？此虚家法当微弱，而反浮数，此为戴阳。阴阳和合，法当有娠。到立秋热当自去。何以知然？数则为热，热者是火，火是木之子，死于未。未为六月位，土王，火休废，阴气生，秋节气至，火气当罢，热自除去，其病即愈。
师曰：乳后三月有所见，后三月来，脉无所见，此便是躯。有儿者护之，恐病利也，何以故？怀身阳气内养，乳中虚冷，故令儿利。
妇人怀娠，六月、七月，脉弦发热，其胎踰腹，腹痛恶寒，寒著小腹如扇之状。所以然者，子脏开故也，当以附子汤温其脏。
妇人妊娠七月，脉实大牢强者，生，沉细者死。
妇人妊娠八月，脉实大牢强弦紧者，生。沉细者，死。
妇人怀躯，六月、七月，暴下斗余水，其胎必倚而堕。此非时，孤浆预下故也。
师曰：寸口脉洪而胻，洪则为气，胻则为血。气动丹田，其形即温。胻在于下，胎冷若冰，阳气胎活，阴气必终。欲别阴阳，其下必殭。假令阳终，畜然若杯。
问曰：妇人妊娠病，师脉之，何以知此妇人双胎，其一独死，其一独生，而为下其死者其病即愈。然后竟免躯，其脉何类，何以别之？师曰：寸口脉，卫气平调，荣气缓舒。阳施阴化，精盛有余，阴阳俱盛，故知双躯。今少阴微紧，血即浊凝，经养不周，胎则偏夭。小腹冷满，膝髌疼痛，腰重起难，此为血痹，若不早去，害母失胎。
师曰：妇人有胎腹痛，其人不安，若胎病不长，欲知生死，令人摸之，如覆杯者则男，如肘头参差起者女也。冷在何面？冷者为死，温者为生。
师曰：妇人有漏下者，有半生后，因续下血，都不绝者，有妊娠下血者。假令妊娠腹中痛，为胞漏，胶艾汤主之。
妇人妊娠，经断三月，而得漏下，下血四五日不止，胎欲动，在于脐下，此为癥痼害。妊娠六月动者，前三月经水利时胎也。下血者，后断三月衃也。所以下血不止者，其症不去故也，当下其癥，宜桂枝茯苓丸。
问曰：妇人病，经水断一二月，而反经来，今脉反微涩何也？师曰：此前月中苦当下利，故今妨经，利止月经当自下，此非躯也。
妇人经自断而有躯，其脉反弦，恐其后必大下，不成躯也。
妇人怀躯，七月而不可知，时时衄血，而转筋者，此为躯也；衄时嚏而动者，非躯也。
脉来近去远，故曰反以为有躯，而反断，此为有阳无阴故也。
妇人经月下，但为微少。师脉之，反言有躯，其后审然，其脉何类，何以别之？师曰：寸口脉阴阳俱平，荣卫调和，按之滑，浮之则轻，阳明少阴，各如经法，身反洒淅，不欲食饮，头痛心乱，呕哕欲吐，呼则微数，吸则不惊，阳多气溢，阴滑气盛，滑则多实，六经养成。所以月见，阴见阳精，汁凝胞散，散者损堕。设复阳盛，双妊二胎。今阳不足，故今激经也。
妇人妊娠，小便难，饮如故，当归贝母苦参丸主之。
妇人妊娠有水气，身重，小便不利，洒洒恶寒，起即头眩，葵子茯苓汤主之。
妇人妊娠，宜服当归散，即易产无疾苦。
师曰：有一妇人来诊，自道经断不来。师言一月为衃，二月为血，三月为居经。是定作躯也，或为血积，譬如鸡乳子，热者为禄，寒者为浊，且当须后月复来，经当入月几日来。假令以七日所来，因言且须后月十日所来相问。设其主复来者因脉之，脉反沉而涩，因问曾经半生，若漏下亡血者，定为有躯，其人言实有是，宜当护之。今经微弱，恐复不安。设言当奈何？当为合药治之。
师曰：有一妇人来诊，自道经断，脉之，师曰：一月血为闭，二月若有若无；三月为血积，譬如鸡伏子，中寒即浊，其热即禄，欲令胎寿，当治其母。挟寒怀子，命不寿也。譬如鸡伏子，试取鸡一毛拔去，覆子不遍，中寒者浊，今夫人有躯，小腹寒，手掌反逆，奈何得有躯？妇人因言，当奈何？师曰：当与温经汤。设与夫家俱来者，有躯。与父母家俱来者，当言寒多，久不作躯。
师曰：有一妇人来诊，因言阴阳俱和调，阳气长，阴气短，俱出不入，去近来远，故曰反以为有躯，偏反血断，断来几日，假令审实者，因言急当治，恐经复下。设令宫中人，苦寡妇无夫，曾夜梦寐交通，邪气或怀久作癥瘕，急当治，下服耳汤。设复不愈，因言发汤，当中。下胎而反不下，此何等意邪？可使且将视赤乌。师曰：若宫里张氏，不差复来相问。
师曰：脉妇人，得平脉，阴脉小弱，其人渴，不能食，无寒热，名为躯，桂枝汤主之。法六十日当有娠。设有医治逆者，却一月加吐下者，则绝之。方在《伤寒论》中。
妇人脉平而虚者，乳子法也。平而微实者，奄续法也，而反微涩，其人不亡血下利，而反甚，其脉虚，但坐乳大儿及乳小儿，此自其常，不能令甚虚竭，病与亡血虚等，必眩冒而短气也。
师曰：有一妇人好装衣来诊，而得脉涩，因问曾乳子下利，乃当得此脉耳，曾半生漏下者，可。设不者，经断三月、六月，设乳子漏下，可为奄续，断小儿勿乳，须利止，复来相问，脉之。
师曰：寸口脉微迟，迟微于寸，寸迟为寒，在上焦，但当吐耳。今尺反虚，复为强下之，如此，发胸满而痛者，必吐血，少腹痛、腰脊痛者，必下血。
师曰：寸口脉微而弱，气血俱虚。若下血呕吐汗出者，可。不者，趺阳脉微而弱，春以胃气为本，吐利者，可。不者此为水气，其腹必满，小便则难。
妇人常呕吐而胃反，若常喘，其经又断，设来者，必少。
师曰：有一妇人，年六十所，经水常自下。设久得病利，小腹坚满者，为难治。
师曰：有一妇人来诊，言经水少，不如前者何也？师曰：曾更下利，若汗出小便利者，可。何以故？师曰：亡其津液，故令经水少。设经下反多于前者，当所苦困。当言恐大便难，身无复汗也。
师曰：寸口脉沉而迟，沉则为水，迟则为寒，寒水相搏，趺阳脉伏，水谷不化，脾气衰则骛溏，胃气衰则身体肿。少阳脉革，少阴脉细，男子则小便不利，妇人则经水不通。经为血，血不利则为水，名曰血分。
师曰：寸口脉沉而数，数则为出，沉则为入，出则为阳实，入则为阴结。趺阳脉微而弦，微则无胃气，弦则不得息。少阴脉沉而滑，沉则为在里，滑则为实，沉滑相搏，血结胞门，其藏不泻，经络不通，名为血分。
问曰：病有血分，何谓也？师曰：经水前断，后病水，名曰血分。此病为难治。
问曰：病有水分，何谓也？师曰：先病水，后经水断，名曰水分，此病易治。何以故？去水，其经自当下。
脉濡而弱，弱反在关，濡反在巅，迟在上，紧在下，迟则为寒，名曰浑。阴浊则湿，名曰雾。紧则阴气慄，脉反濡弱，濡则中湿，弱则中寒，寒湿相搏，名曰痹。腰脊骨节苦烦，肌为不仁，此当为痹。而反怀躯，迟归经，体重以下脚为胕肿，按之没指，腰冷不仁，此为水怀。喘则倚息，小便不通，脉紧为呕，血气无余，此为水分。荣卫乖亡，此为非躯。
【白话图解】
妇人怀孕，一月足厥阴肝经养胎。二月足少阳胆经养胎。三月手厥阴心包经养胎。四月手少阳三焦经养胎。五月足太阴脾经养胎。六月足阳明胃经养胎。七月手太阴肺经养胎。八月手阳明大肠经养胎。九月足少阴肾经养胎。十月足太阳膀胱经养胎。上述各阴经、阳经分别养胎儿30日。手太阳小肠经、手少阴心经没有直接养胎作用，但其主要作用是，下主月经而养母，上注乳汁而养婴儿。妊娠期间，不可针灸其当月养胎的经脉，否则便会导致流产。
妇人怀孕三月，出现口渴，但脉象反迟，此乃将要引发水分病的先兆。如果兼见腹痛，便会导致流产。
妊妇脉浮汗出，一定是内蕴热邪。如脉象转数，一定会发生痈肿，而且化脓。怀孕五六个月，出现数脉，病情会向坏的方面发展。脉紧会引发胞满。脉迟，会引发腹部胀满而喘。脉浮，会引发子肿病。
问道：有一妇人，年20左右，诊其脉浮数，症见发热，呕吐，咳嗽，常泄泻，不思食，复见脉浮，月经停闭，这是为什么呢？老师回答说：这妇人理应是怀妊。因为身体本虚，其脉应微弱，而反见浮数，这是虚阳上浮的征象。脉阴阳和调，理应有孕。这种发热到立秋时就会自然消退。怎么知道会这样的呢？因为数脉主热，热和火是一体的，五行中木生火，火到未时就会自然消退。六月属未，为土位，土旺时，火已退位，阴气发生，至立秋时，火热之气应当消退，故内热自退，病就痊愈。
老师说：如果产妇哺乳后3个月出现妊娠脉，过3个月又没出现，这就是怀孕的征象。这时候应该注意爱护乳儿，是怕其患泄泻病，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怀孕以后，阳气内养胎儿，故乳汁虚冷，婴儿吮后就易患泄泻病。
妇人怀孕六七个月，脉弦，发热，胎儿超过原有腹位，腹部痛而恶寒，少腹像扇风般积聚寒气，所以会如此，是子宫开的缘故。当用附子汤温暖其子宫。
妊娠7个月，脉见实大牢强的，胎儿有生气，脉沉细者，主死。
妊娠8个月，脉实大牢强弦紧的，胎儿有生气。脉沉细的，主死。
妇人怀孕六七个月的时候，突然阴中有很多水浆流出，其胎一定随之而堕。这是未足月，养儿浆水预先流出的缘故。
老师说：寸口脉洪而涩，洪脉主阳气旺，涩脉主阴血滞。阳气发动于丹田，胎胞才能得到温煦。阴血滞于下焦，阳气不通，故胎冷如冰，所以阳气内养，胎儿就有生机，如果阴气内盛，胎儿就失去生机。要辨别出是阳气旺还是阴气盛，须诊察下腹部情况才能得知。如果妊妇阳气衰微，下腹部就会觉得有物积留，好像杯子一样。
问道：妇人妊娠患病，老师诊脉后怎么知道这个妇人怀有双胎的，而且其中一个是死胎，一个还活着？下死胎后，病就会痊愈，以后竟然可以娩出胎儿，其脉是哪一类的呢？怎样鉴别呢？老师回答说：这个妇人寸口脉阴阳俱盛，这是双胎的征象。因为卫气平调，荣气舒缓，阳布施，阴化生，精气盈盛，所以寸口脉阴阳俱实，是双胎的征象。现在妊妇少阴脉微紧，说明血凝，胎儿得不到经脉周养，一胎就偏于夭折。出现少腹部胀满且有冷感，两膝盖疼痛，腰部笨重，行动艰难，这是血痹病的征象，如果不及早下死胎，既影响母体，也保不住活着的胎儿。
老师说：妊娠腹痛不安，或胎不长大，要想知道胎儿有否生机，只要用手摸下腹部，如果像杯子一样圆滑地覆在小腹的，可能是男胎，如果像肘头一样参差突起，可能是女胎。如果在子宫位置有冰冷感觉的，表示胎儿失去生机，有温暖感觉的表示有生机。
老师说：妇人常有漏下，有因小产后继续下血淋沥不断，有怀孕后下血。假如怀孕腹中痛是为胎漏征象，用胶艾汤主治。
妇人妊娠，经断3个月后而患漏下，下血四五日不止，脐下有胎动感觉，这是宿有癥病的缘故。怀孕到了6个月时感觉腹部转动，如果在受胎前3个月月经正常，便是胎动。现在重新下血，是受孕后3个月时曾患漏下，现虽血已断但仍有凝血，所以下血不止，是癥病未除的缘故，便当去其癥病，宜用桂枝茯苓丸治疗。
问道：妇人病，停经一两个月，现在重新月经来潮，现按脉反而微涩，这是为什么呢？老师回答说：这可能是前月患泄泻病，所以使月经受到影响，只要泄泻病治愈了，月经就会自潮，这不是怀孕的征象。
妇人经停怀孕，脉反弦，以后会有发生暴泻的危险，不能成胎。
妇人怀孕已7个月还没感觉，惟经常咳血而筋挛，这是怀孕。若鼻中出血而常发喷嚏腹动，并不是怀孕。
妇人脉来数去迟，所以误认为有妊，以后又没有怀孕，这是阳有余而阴不足的缘故。
妇人经水按月来潮，但是极少，老师诊脉后反认为怀孕，后来果然如老师所说，有孕，其脉是哪一类的呢？怎样鉴别呢？老师回答说：左右寸口皆为平脉，气血调和，轻按脉浮，重按脉滑，阳明、少阴脉象正常，病人反而怕冷，不思饮食，头痛，心中闷乱，呕哕欲吐，呼气稍快，吸气不乱，阳盛则气充盈，阴滑则气盛大，滑脉多属血有余，六经经脉得到周养，所以按月经水来潮，女受男精，胎成胞宫逐渐放大，漏红得而减少。假如阳脉复盛，会怀双胎。现阳脉不足，所以引起激经。
妇人小便难，但口不渴，可用当归贝母苦参丸治疗。
妊妇有水气，感觉身重，小便不利，洒淅恶寒，起来头即眩晕，用葵子茯苓汤为主治。
妊娠宜服当归散，会顺产，无疾病。
老师说：有一妇人来诊，自述月经断而不来。老师说，停一月可能是凝血的缘故；停二月可能是血分病的缘故；停三月可能是居经的缘故。至于妇人停经是怀孕，还是血积，譬如鸡抱窝一样，热者即有生机，寒者即多混浊而无生机，还要等待病妇下月月经再来，问明以往月经几日来。假如每月初七来潮，那么必须在下月初十左右来诊，若月经自行而来，切其脉反见沉涩，并问她是否有流产或崩漏病史。如果有，就可定为怀孕，应该很好地加以护理。因为现在经量微少，很可能是胎孕不安。若问当如何处理？应配合药物治疗。
老师说：有一妇人来诊，自诉月经停来，诊脉后老师说，如果一月后仍不来，为经水闭；二月后不来，好像有孕又不像有孕；三月不来，为瘀血积聚，譬如鸡抱窝，受寒则卵混浊，得热则卵有生机。要使胎儿发育正常，须对母体进行治疗。假如妊娠挟寒，胎儿就发育不良。譬如孵鸡，是利用鸡羽毛覆盖的热量促使其孵化，如果将鸡毛拔去而卵遮蔽不周，则侵入寒气，卵就混浊，无法出雏。现在妇人有胎，出现小腹寒，手掌反而厥冷，怎么能怀孕呢？因此，妇人讲应当怎么办呢？老师说：当用温经汤治疗。假如这妇人和夫家的人同来求诊，说明已出嫁，这就很可能是怀孕；如果这人和娘家的人一起来求诊，说明是室女，只可言是寒气多，虽闭经很久也不是怀孕。
老师说：有一妇人来诊，左右脉俱和调，寸部脉长，尺部脉短，皆是浮而不沉，去数来迟，称为反以为有孕，刚好经断，不过几日假使确是妊娠，应当告诉她赶快治疗，恐怕月经还会来潮。设使是宫女、寡妇等，曾夜梦交合，邪气积聚久成癥瘕病，急用攻下药治疗。服二剂若还不愈，应该说用小剂量汤药会中病。下其胎，而胎反不下，这是什么意思呢？且得观察见红。老师说：假使宫里那个姓张的女人病不愈，可以让她再来诊断。
老师说：诊妇人得平脉，尺脉小弱，口渴，无法食，无寒热，是为怀孕的征象，桂枝汤主治之。按理60日当有孕。假如医治不得法，如在1个月的时候，出现吐泻，就不是怀孕了。桂枝汤方在《伤寒论》中。
妇人脉平而虚，为产后哺乳正常的脉象。如果脉平微而实，是继续有孕的脉象。病人无亡血、下利症状出现，而反见微涩脉出现，其脉虚显然是因为哺育大儿，又怀小儿，这是正常现象，不可使过于虚竭，出现如亡血虚等病症必会导致头晕、目眩、短气。
老师说：有一喜欢盛装打扮的妇人来诊病，而见涩脉，于是问其有否哺乳或泄泻病，如果有，就会出现这种脉象，曾经半产、漏下也可能会导致这种脉象出现，否则，经断3个月或6个月，假使出现哺乳漏下，可能是继续怀孕的脉象，小儿要断乳，待泄泻止，再来诊病，视其脉象而定。
老师说：寸口脉微迟，尺脉微于寸口，寸脉迟表明上焦受寒，在上应当用催吐法。今尺脉反而见虚，如强用攻下法，从而导致胸部满痛，引起吐血；若少腹痛、腰脊痛的，必会下血。
老师说：寸口脉微而弱，为气血俱虚。如果出现下血、呕吐、汗出，可能会导致这种脉象出现，因为脉证相符。不然，出现微而弱的趺阳脉。这时如果在春天出现吐利症状，还是可以治疗的，因为胃气尚好，春天木气旺，木克土，所以呕吐。如果不在春天，便是土弱不能制水，水气为患，其腹必胀满，小便困难。
妇人经常反胃呕吐，或经常喘促，而且月经又停来，即使月经来潮，经量必然很少。
老师说：有一年60左右妇人，经常月经来潮。假设有久患泄泻病的病史，少腹硬满的，为难治之病。
老师说：有一妇人来诊，诉月经量比以前减少，这是为什么呢？老师说：如果常发生泄泻病，或汗出、小便利的，还是属于正常的病理变化。为什么这样说呢？老师说：因为这是津液伤亡的缘故，所以月经量减少。假使月经量比前更多的话，应当有痛苦的表现。恐怕会出现大便艰难、身又无汗的症状。
老师说：寸口脉沉而迟，沉主水，迟主寒，寒水相搏，所以趺阳脉伏。胃气虚弱，无法运化水谷，脾气衰弱则大便溏泄；胃气虚弱，故身体水肿。少阳脉革，少阴脉细，表现在男子则小便不利，表现在妇人则月经停闭，经即是血，血不利，则化为水，称为血分病。
老师说：寸口脉沉而数，数主阳气出于外，沉主阴气结于内。趺阳脉微而弦，微主胃气虚病，弦主喘息病。少阴脉沉而滑，沉主里，滑主实，沉滑相搏，血结胞官，脏气闭塞，经络不通，称为血分病。
问：什么称为血分病呢？老师回答说：月经先停，后患水肿病，称为血分病，此病属于难治之候。
问：什么称为水分病呢？老师回答说：先有水肿病，后月经受到影响而闭止，称为水分，此病容易治疗。这是什么缘故呢？因为只要水去，月经自当来潮。
妇人脉濡而弱，主要仅在关部，沉取是弱，浮取是濡，寸脉迟，尺脉紧，迟主寒，称为浑。阳气浊则湿胜，称为雾。尺脉紧则阴气盛，畏寒战。关脉濡弱，濡主中湿，弱主中寒，寒湿相搏，称为痹。痹的症状为腰脊骨节酸楚烦疼，肌肤麻木。然而反认为怀孕，因为月经后停，所以身体沉重，全身水肿，下肢肿甚，按之没指，腰冷麻木不仁，此属水蓄的症状。严重的，气喘而不得平卧，小便不利，脉紧则呕吐，与血气不足，这是水分病，乃营卫不协调，并非怀孕之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