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歌声
每到5月,夜莺就唱起它的歌儿来了。白天里,它们尖声细气地啼鸣,到了夜晚,又悠悠扬扬地婉转歌唱。
孩子们觉得夜莺实在不可思议,它们一天到晚地歌唱,哪有时间睡觉呢?原来孩子们不知道,鸟儿在春天是没有时间睡大觉的,它们若是困了,就休息一小会儿,稍稍地打个盹儿,醒来又接着唱,一般也就是中午睡上一小觉,晚上再睡上一小觉。
当明媚的朝霞出现在东方,彤红的晚霞映红西边的时候,这两段时间里,整个森林里的鸟都在歌唱奏乐,能唱什么就唱什么,喜欢怎样就唱成怎样。当你走进森林的时候,很快就能听到它们都在用歌喉高亢地清唱着:这边是提琴的旋律,那边是皮鼓敲响的声音,更远些则是悠扬的笛声,还有各种各样的汪汪声、声、哎哎声、吱吱声、嗡嗡声、咕噜声,甭提有多热闹了。
燕雀唱起来了,莺鸟也放开了歌喉,它们的歌声清脆而嘹亮,鸫鸟也是特别爱唱、特别能唱的鸟,它们的歌声也是清脆悦耳的,能传得老远。提琴是甲虫和蚱蜢拉响的,鼓声是啄木鸟敲响的。像吹笛子一般,声音悠扬尖细的,是黄鸟和袖珍的白媚鸫发出来的。
狐狸和白山鹑的声音有点像犬吠;牝鹿的叫声就好似有人在咳嗽;狼在呜呜哇哇地嚎;猫头鹰不停地哼哼;蜜蜂不停地嗡嗡咿咿;最能闹腾的,要数那些青蛙,它们呱呱呱呱,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疲惫。
嗓音不中听的动物也在叫,它们不觉得有什么脸红的。它们各自选择适合的乐器,不管是好听还是难听,高兴就行了。
啄木鸟找到了枯树。它的嘴巴频频地凿向枯树,于是森林里就传来皮鼓的咚咚声。它那坚硬的鸟嘴巴就是它们最好的鼓槌。
而天牛呢,正不停地扭动着脖子,嘎吱嘎吱地响起来——这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提琴演奏家吗?
蚂蚱有着尖细的爪子,它会用细爪来抓翅膀。爪上有小钩子,而翅膀上有锯齿,两边一摩擦,就变成了发声器。
浑身通红的麻鹬把自己的长喙伸进水里,使劲地吹一口气,水就布鲁布鲁地响起来了。整个湖就像公牛那样,发出哞哞的叫声。
至于说沙锥,那就更绝了,它是在用尾巴参加森林大合唱。只见它倏地腾空而起,在云端上展开尾巴,然后头朝下地直冲下来。这时尾巴兜住了风,发出羊羔的咩咩声,于是森林上空就被羊叫声占领了!
森林的乐队就是这样热闹。
小客人
在那些乔木和灌木丛下,早已出现了一些金色的花朵,那是顶冰花。这些花儿出现的时候,树木依然光秃秃的,因而阳光就可以穿透树枝,照射到地面上。在顶冰花的旁边,还有一些小花——紫堇花也开了。
第一批紫堇花绽放的时候,实在让人高兴!只见淡紫色的小花开在花茎上,一束束的。这些花茎也很长,青灰色的小叶子分布在上面,叶子边缘还有一些锯齿。
现在,顶冰花和它的好朋友紫堇花的黄金时代已经结束了。树木变得浓绿起来。而那些小花呢,已经把它们的家安到了地下,它们把自己的种子播下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那些种子,是一些球茎和小块茎,它们会在地下度过夏天、秋天和冬天。
如果你想把这些花儿移植到家里来,就要趁它们的花朵还没凋谢以前挖出来。在移栽的时候,要非常小心,因为它们的根很长,一直延伸到很深的地下。大家要记住这一点。
■尼·巴甫洛娃
田野里的叫声
我和一个同伴去田里锄草的时候,一只鹌鹑在草丛里叫着:“去锄草,去锄草!”
我们对它说:“我们是去锄草呀!”可它还是“锄草,锄草”地叫个不停。
我们在一个池塘边发现两只青蛙。它们把头探出水面,鼓着嘴巴,不停地叫着。一只青蛙叫着:“傻瓜,傻瓜!”另一只青蛙回答它:“你傻瓜,你傻瓜!”
在田边,几只田凫在欢迎我们。它们在我们的头顶上扑腾着翅膀,问我们:“是谁,是谁?”
我们告诉它们:“我们是从邻近的村庄来的。”
■森林通讯员
鱼类的声音
有人用录音带记录了水底的声音,然后通过广播播放出来。扩音器里传来了一阵啾啾嘎嘎的尖叫声、奇怪的咯咯声、震耳的唧唧声。原来啊,这是黑海里各种鱼类发出的声音,每一种鱼类都有自己的嗓音,这样就容易把它们区别开来。
以前,大家以为水底世界是沉默的,其实鱼类根本也不是哑巴。有了探测水底的“录音机”,人们就可以了解到什么地方聚集着捕捞对象,这么一来,出海捕鱼就方便多了。在不久的将来,也许人们还可以发明模仿鱼类叫声的仪器,通过它来引诱鱼群。
天然屋顶
花朵中最娇嫩的部分,要数花粉了。花粉一旦被打湿,就很快坏掉。雨水、露水都对它有害,那么花粉拿什么来保护自己不被打湿呢?
铃兰、覆盆子、越橘的小花,都是像小铃铛那样倒挂着的。这样一来,它们的花粉就可以安全地藏在“屋顶”之下。
金梅草的花是朝天开的,它的每一片花瓣,都如勺子似的向里弯着,雨点打在花上,就不会滚落到里面的花粉上。
凤仙花目前还含苞待放,它的每一个花蕾都躲藏在叶子下面。它的花藏在叶子底下,就像人们躲在屋檐下一样。你看,自然界的花朵是多么奇妙啊!
野蔷薇的花,雄蕊很多,下雨的时候,它会把花瓣合拢起来,莲花也一样。
而毛莨的花,是朝下面低垂的。
森林的夜晚
一位森林通讯员给编辑部寄来一封信。信上提到森林之夜的声音,内容如下:
“说句实话,夜里我在森林里听到的,尽是嘈杂的声音,没有秩序,一点也不像报纸上描述的那些乐队。
“在鸟儿安静下来之后,最先传来的是低沉的琴弦声。起初,声音很小,后来逐渐增大,最终汇聚成深沉而宏大的声音。
“我告诉自己说,作为前奏,这还不算太坏。虽然有些单调,但总算有了开场白。
“突然之间,林子里发出了一阵怪笑声:哈哈哈!这才叫人害怕呢。我不由得脊梁缩紧,就像许多蚂蚁在背上爬来爬去一般。
“接着又安静下来。正当我以为不会再有什么声音的时候,却听见有谁在给留声机上发条,特尔尔,特尔尔……就像坏掉一样,没完没了,真是让人讨厌。
“等到发条上好了,就该上唱片了吧。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拍起巴掌来,还很响亮。我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还没开始演奏,就拍起巴掌来了?
“我在那里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名堂。一气之下,便回家了。”
编辑部却告诉这位通讯员,他不该因此而感到无聊和生气。他起初听到的那些低沉的嗡嗡声,是某种小甲虫,大概是金龟子正从他头顶上飞过。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大笑声,一定是猫头鹰。谁也拿它没办法,这家伙就是叫得那样响,那样不可一世。
“特尔尔,特尔尔”的声音,是蚊母鸟。它是在夜里飞行的猛禽。所谓的留声机,其实是从它喉咙管里发出来的。它一直以为那声音很动听,就像是在唱歌呢!
至于说拍巴掌的声音,也是蚊母鸟发出来的。它是用翅膀来“鼓掌”的,那声音和我们拍巴掌发出的声音很相似。蚊母鸟为什么这样做,谁也说不清。也许它就是以此来取乐的。
游戏和舞蹈
在沼泽湿地上,仙鹤们开起了舞会。
它们围成了一圈,一只或两只仙鹤走到圈子当中来,一场集体舞会就这样开始了。
起初,它们只是用两条又细又长的腿往高处蹦,不多久,就不再紧张,大舞特舞起来:双翅高高地扬起来,双腿频频地踏着舞步,一下子蹿了出去,一下子又蹲下,然后弹得高高的,比起苏联的高跷舞蹈来,那真是分毫不差呀!
站在周围的仙鹤呢,则配合着中央两位明星的动作,按照它们的舞蹈节奏,拍打着翅膀,呼啦呼啦地伴奏。
猛禽把它们的游乐园安置在空中。最能玩出花样的猛禽是游隼。它们一直向上飞升,冲上云霄,在高空中显示它们的灵活性。有时候,它们会突然收拢翅膀,从高得叫人眩晕的空中俯冲而下,快得如同一颗子弹。眼看快触地了,才哗啦一声,把翅膀向两边展开,来了个大盘旋,再次冲向高空。有时候,它们也会定定地停留在云霄上,张开翅膀,好像被一根线拴住那样一动不动。还有些时候,它们会在空中翻起了跟头,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小丑。在空中翻滚时,它们会一边扇动着翅膀,一边做着高难度的翻转表演。
最后飞来的一批鸟
春天眼看就快过去了。最后一批到南方越冬的鸟飞回到苏联。凭经验判断,大家等来的将是色彩最艳丽、羽毛最漂亮的鸟。
现在,草地上开满了鲜花,大树小树都长满了新叶。鸟儿们来到这里,很容易就能找到躲避猛禽袭击的地方了。
有人在小河附近看见了翠鸟,这些身上穿着翠绿、棕褐和淡蓝三色相间的大礼服的鸟,是从埃及飞来的。
丛林里飞来了黑翅膀的金莺。这种金黄色的鸟,叫起来就像是在演奏横笛,又像是因饥饿叫唤的小猫。它们是从非洲的南部飞过来的。
胸脯粉红的伯劳鸟,带着蓬松毛领子的五彩流苏鹬,还有绿蓝两色相间的佛法僧鸟,也陆续飞回来了。
秧鸡徒步而来
有一种鸟不是靠翅膀飞来的,而是凭借双腿走来的。那就是秧鸡,它们从非洲来到这里,是飞禽一族中最古怪的一支。
秧鸡不怎么会飞,就算要尝试飞翔,也飞不快飞不高。
秧鸡对飞行不怎么在行,却很会跑。它们会很快钻进草丛里躲起来,让鹰找不到它们。因此,它们宁愿在草地上徒步而行,走过整个欧洲。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它们才张开翅膀,飞一阵子。不过即便要飞,它们也会选择夜色苍茫的时候。
现在,秧鸡已经加入了我们的行列,在茂密的草丛中整天“克列克、克列克、克列克、克列克”地叫唤着。
人们也只能听到叫声,如果想把它们从草丛里揪出来,看看它们都长成啥样,门都没有!不信,你可以试试!
哭泣的白桦
在森林里,大多数的植物和动物都是快乐的,唯独白桦树在悄悄地哭泣。在炙热阳光的照射下,白桦树树干上的液体越来越多,越流越快,从它们的树皮里淌了出来,就像眼泪一般。人们喜欢把白桦树的树液当成饮料,这种饮料对人们的健康大有好处,味道也不错。
不过,如果一棵白桦树流出了太多的树液,就会逐渐枯萎,死去,它们体内的液体就跟人们的血液一样宝贵。
松鼠开荤
松鼠整个冬天都在吃素。它剥松果吃,也吃那些秋天采的、储藏起来的蘑菇。春天一来,松鼠就该开荤了。许多鸟已经做好了窝,生下了蛋,鸟宝宝们也陆续出世了。
这些都挺对松鼠的胃口。只见它们爬到树梢上、树洞里去找鸟窝。它们吃鸟蛋,也吃小鸟。在这方面,它们和猛禽一样毫不留情。
奇特的兰花
在北方,有一种珍贵的花,看到它的时候,你大概会想起生长在热带森林里的奇兰。而在苏联这边,兰花却生长在地上,不像热带森林里的兰花,是长在树上的。
在苏联,有些品种的兰花的花根很特别,它们白白胖胖,就像胖乎乎的手指头。这些兰花,有些十分美丽,有些却不怎么起眼,不过啊,它们都是很香的!兰花的香味,让人陶醉!
兰花家族中最出众的那种,我在罗普萨第一次看到。这事就发生在几天前,我看到一种没有见过的植物,上面有五朵美丽的大花。我把手伸了过去,刚一触碰到花瓣,不由得又缩了回来。花瓣上有一只红褐色的苍蝇,这可真叫人讨厌。
细细一瞧,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不是苍蝇,而是花的一部分。这种兰花,名叫蝇头兰,以前是没见过的。
采浆果
草莓成熟的季节,能在面向太阳的地方,看见它那熟透了的、红色的浆果。它闻起来十分香甜,味道也爽口。吃过以后,很久都不会忘记。
覆盆子也成熟了,沼泽地上的桑悬钩子也即将成熟。
覆盆子最慷慨,覆盆子上的浆果最多了;每株草莓上顶多只有五枚浆果;顶小气的桑悬钩子只有一枚,有些甚至只开花不结果。
■尼·巴甫洛娃
那是什么甲虫?
我找到了一只甲虫,却不知道应该喂它吃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它的名字。
这只甲虫浑身漆黑,有些小白点子,很像那种红色的叫瓢虫的甲虫。它一动不动的时候,圆圆的身体比豌豆还大一点。它用六只细小的脚爬行。当它振动翅膀要飞翔的时候,可以看到它背上那两片黑色的硬翅膀,硬翅膀底下,还有一对黄色的软翅膀。当它抬高黑翅膀,再展开黄软翅,就可以轻轻地飞起来了。
这个小家伙只要感到危险来了,就会把细细的小爪子缩到肚皮底下,把触须和头也这样缩起来。它就用这样的方法把自己藏起来。你把它放在手心里,还以为是一粒黑色的水果糖。如果你耐心地等待着,就会发现它正悄悄地伸出六只小脚,头也慢慢地探出来,最后,那细细的触须也被小心翼翼地伸出来了。
我恳请您回答我:它是什么甲虫?
■柳霞(12岁)
编辑部的答复
你把这只小甲虫描写得很仔细,我们一听就知道它是阎魔虫,它也叫作小龟虫。它爬行的时候,很慢很慢,就跟乌龟似的。它的甲壳很厚很深,可以把头、脚、触须都缩到壳里去。你看,一遇到危险,它就把头脚藏到壳里去了。
阎魔虫有好多种,有黑的,也有其他的颜色的。它们以腐烂的植物和厩粪为生。
有一种黄色的阎魔虫,全身都长着细毛,它们把蚂蚁窝当成了家。它们经常飞到这里来,又飞到那里去,然后再飞回到蚂蚁窝。蚂蚁并不打扰阎魔虫,它们就像好朋友一样。蚂蚁保护好自己的窝,也保护自己的房客,不让它们受到敌人的侵害。
燕子的窝
5月28日
在邻居家小房子的屋檐下,也就是我房间的正对面,有一对燕子正在做窝。这让我很开心,我可以亲眼目睹燕子是怎么筑造它的小圆房子了。我可以看见它们做窝的全过程,从开工到完成,一点也不漏掉。至于说它们什么时候孵鸟蛋,怎样喂养燕子宝宝,我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观察可爱的燕子,看它们是从什么地方叼来建筑材料的。原来,寻找建材的地方在村庄的小河边,它们飞到那里,落在河岸旁边,用小嘴挖起一点点河泥,随后衔着飞回它的建筑屋处。它们就这样轮流换班,一点点地把泥土粘到屋檐下的墙上。
5月29日
糟糕,这个新建筑工程不只是我一个人看了高兴,光顾它的还有隔壁来的一只公猫。公猫一大清早就爬上了房顶,这个灰毛流浪汉蛮粗野的,用直勾勾的双眼盯着飞来的燕子,偷偷窥探,看窝做成什么样了。
燕子沉住气,没有发出惊叫声。猫待在那里不动,它们便停工了,不再做窝。莫非它们因为碰到危险,打算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吗?
6月3日
燕子做好的窝的基础部分,看起来就像一把贴在房顶的镰刀。大公猫经常爬上屋顶吓唬它们,影响它们筑巢的进程。今天午后,燕子没有飞来。看来,它们是打算放弃了。要真是那样,我可就失望透顶了啊!
6月19日
这些日子,天气一直很热。屋檐下那个用泥粘成的窝干了,颜色也变成灰色。
这段时间,燕子一次也没有来。突然间,天空乌云密布,雨哗啦啦地下了起来,窗外形成了一道水帘。雨一直下着,直到黄昏时分,才停了下来。
一只紫燕飞到屋檐下来了。它落到镰刀形的窝上,紧贴着墙,站在那里,过一会儿,又飞走了。
我心想:它们真的被公猫吓走了吗?也许它们还会回来的吧?
6月20日
飞来了!飞来了!
来的不止是一对呢,而是一群!一大群燕子在屋顶上兜着圈,盘旋着,一边看着屋檐下方,一边激动地叫着,好像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它们在商量什么呢?
十多分钟过去了,这群燕子飞走了,只留下一只。这只燕子用爪子抓住镰刀形的基座,用嘴巴修理它。我相信,这只紫燕是母的,是这个窝的女主人。过不了多久,公燕也飞来了,它嘴对嘴地递给雌燕一团泥,等妻子把泥涂上去,公燕又飞出去衔泥了。
大公猫又来了。它爬上了屋顶,可燕子压根儿就不愿理睬它,一心一意地干自己的活,一直忙到晚上。
眼前的这一幕,不也意味着我还能看到燕子窝吗?但愿,大公猫的爪子不会破坏燕子的家!不过,燕子们很聪明,应该知道把窝做在什么地方才合适吧!
■森林通讯员
斑鹟光临
5月中旬,晚上8点左右,我发现花园里有客人光临,那是对斑鹟。它们落在一棵白桦树旁的屋顶上,因为那里有我做的一个树洞形的小鸟房。过了一会儿,雄斑鹟飞走了,把雌斑鹟留在那里。雌斑鹟落在鸟房上面,但没有钻进去。
两天过去了,那只雄斑鹟又来了。它钻进鸟房里,四处打探了一下,然后落在了苹果树上。这时,又飞来了一只朗鹟,两只鸟一见面,就打起了架。它们都想住进我做的这间小鸟房,斑鹟坚守着不让步,直到朗鹟离开。这么一来,那对斑鹟就在这里住了下来。一有空,雄斑鹟就开始唱歌,在新家里钻出钻进。
一对燕雀落在了白桦树上,但斑鹟们懒得理睬它们。燕雀和斑鹟不是死对头,燕雀在给自己垒窝,不会住进树洞,因而它们各干各的。
又过了两天,一只麻雀在早上飞进了斑鹟的家。雄斑鹟一点也不欢迎,它和麻雀打起架来。过了一会儿,小鸟房里突然没动静了。我赶忙跑过去看,用棍子去敲树干。麻雀从房子里钻出来,斑鹟却没有露面。我担心的是,雄斑鹟会不会被麻雀啄死了。
我朝鸟房里看了看,雄斑鹟还没有死,但它也够狼狈的,浑身上下的羽毛都乱成一团。另外,我还在鸟房里看到两只蛋。
雄斑鹟在房子里待了很久才飞出来。看样子它还没恢复力气,刚落到地上,就有母鸡过来追它。我十分同情这只斑鹟,于是把它带回了家,喂它苍蝇吃。到了晚上,我又把它重新送回了鸟房。
一周之后,当我再次朝鸟房里看的时候,发现雄斑鹟已经死了,而雌斑鹟还在窝里孵蛋。雄斑鹟是因伤重不愈而死的,还是因为麻雀又闯进来和它打斗而死的,这些不得而知。好在雌斑鹟依然忠于自己的职责,最终把小鸟孵出来了。
■贝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