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打鸟,也不是猎兽
夏天打猎,既不是猎鸟,也不是猎兽,与其说是叫打猎,不如说是参加一场战争。夏天,人类有很多敌人。比方说,你刚开辟了一块菜园,需要种上蔬菜,给它浇些水。可是,你能保证这些蔬菜不被它的敌人伤害吗?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把稻草人绑在竹竿上,立在那儿了。稻草人能够帮助人赶走麻雀和一些鸟儿,可是,效果也不是那么好。菜园里出现了这样一批敌人,它们不仅不怕稻草人,就算人们拿着猎枪过来了,它们都不害怕。木棒打不着它们,开枪也射击不到它们。
对待它们,只能智取,不能力夺,而且要随时随地擦亮眼睛。它们虽然个头不大,可是却很难对付。
会跳的敌人
蔬菜上出现了一种黑色的小甲虫,它们的脊背上长着两道白色的条纹。它们像跳蚤一样在菜叶上蹦跶个不停,这样一来,蔬菜可就遭殃了。
菜园里的跳甲虫是很可怕的敌人。用不上两三天的时间,它们就能把几公顷大的菜园子给毁掉。它们吃还没长好的嫩菜叶子,把叶子咬得全是小窟窿。于是,菜园就这样被糟蹋了!萝卜、芜菁、冬油菜和甘蓝是最怕这种跳甲虫的。
歼灭跳甲虫
要和这样的跳甲虫作战,要提前做好准备。首先,要准备一根系有小旗子的长矛,除了旗子下边的一小条(大约7厘米宽),其余地方都要涂上厚厚的一层胶水。
去菜园里的时候,就要拿着这种武器,在菜田的垄沟之间来来回回地走着,挥动着手中的小旗子,要当心,不要让没涂胶水的边儿碰到蔬菜。
只要跳甲虫向上一蹦,就被旗帜上的胶水粘住了。这时候,你也不要放松警惕,以为自己就是胜利者了。菜园还是会继续遭到敌人的大批生力军的进攻。
我们应该一大早儿就起来,趁草上还有露水的时候出发。用一面小筛子把炉灰、烟灰或熟石灰撒在菜上。在科学高速发展的今天,人们已经开始利用一些现代化的药剂,从飞机上往下撒了。
这些东西能清除菜园里的跳甲虫,对蔬菜却是无害的。
会飞的敌人
和跳甲虫比起来,蛾蝶要可怕得多。它们偷偷地把卵产在菜叶上,卵又变成青虫,啃食菜叶和菜茎。那些最危险的,在白天出现的蛾蝶有:白菜粉蝶(这种蝶很大,翅膀上长有黑色的斑点),萝卜粉蝶(颜色和第一种一样,只是个头儿小了点)。夜里出来行凶的有:甘蓝螟(身子小,翅膀下垂,身子的前半部是黄色的),甘蓝夜蛾(棕色的蛾子,浑身毛茸茸的)和菜蛾(一种浅灰色的小蛾子,样子很像织网夜蛾)。
和它们之间的战争,是需要肉搏的:找到它们的卵,用手直接捏碎就行了。另外一种方法,和跟跳甲虫作战时一样,那就是往菜叶上撒炉灰、烟灰或熟石灰。
还有一种敌人,比上面的更可怕,它们直接向人类发动进攻。这就是蚊子。
在静止的、不会流动的死水里,有许多毛茸茸的软体虫游来游去。你还能发现一些看不太清楚的小蛹子,它们的大头和小身子一点儿都不协调,头上还长着小角。
这就是蚊子的幼虫和蚊子产下的蛹。这儿的沼泽里,有许多蚊子卵,它们中有的粘在一起,像小船一般漂浮着,另一些则附在沼泽地里的小草上。
两类蚊子
有两种不同的蚊子。被第一种蚊子叮上一口,开始会有点儿痛痒,起个红疙瘩,这是普通的蚊子,并不可怕。如果被另外一种蚊子叮上一口,人就会得“沼泽热”,科学家们管这种病叫疟疾。
患上疟疾的人,一会儿冷得要命,一会儿又炙热难忍。好了一两天之后往往会再次发作。这种疾病的罪魁祸首叫疟蚊。
从外表看,这两种蚊子样子很像,不同的是,雌疟蚊的吸吻旁边还长有一对触须。疟蚊的吸吻是带着有毒病菌的。当疟蚊叮人的时候,病菌就会进入人的血液,破坏血球,人就会生起病来。科学家们利用高倍显微镜,仔细研究了疟蚊的血液,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消灭蚊子
只用手去打,是消灭不了所有蚊子的。当蚊子的幼虫还在水里的时候,科学家们就已经开始和它们作战了。
请你把沼泽里带有蚊子幼虫的水舀一点儿出来,装进玻璃瓶里,再往里面滴一滴煤油,看看会发生什么变化。只见煤油扩散了开来。这时候,蚊子的幼虫开始像蛇一样摆动身子,长着大脑袋的蛹一会儿沉到瓶底,一会儿又飞快地浮上来。
幼虫用尾巴,蛹用小角,它们都试图穿透那层油膜。
不过煤油把整个水面都封了起来,没留下一丁点儿缝隙,蚊子幼虫根本无法呼吸。最后,它们都闷死在水里。人就是这样同它们作战的。当然,还有许多别的方法,也可以消灭蚊子。
在沼泽地里,人们经常被蚊子骚扰,严重地影响正常的生活。于是,人们就往死水里倒煤油。用不了一个月,就可以把那里的蚊子消灭干净。
谁杀死了小牛?
我们这里发生了一件不寻常的事情。一个牧童从林中牧场那边跑了过来,大声嚷着:“不好了,野兽把小牛给咬死啦!”
集体农庄的人们惊叫了起来,挤奶女工们一下子就哭了。这头被咬死的小牛,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小牛,它还在展览会上得过奖章呢。大家把手边的事情扔到一边,立刻就往森林空地那边赶去。只见在牧场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小牛的尸体平躺着。它的乳房被咬掉了,脖子后边也被咬破了,其余的地方倒是没有留下伤痕。
“一定是熊干的,”猎人谢尔盖说,“熊总是等到猎物的肉变臭了再过来吃,所以它们在咬死猎物以后会把猎物先扔到一边。”
“肯定是这样!”猎人安德烈也在一旁点头说,“这是毫无疑问,不用争论的。”
“大家都散了吧!”谢尔盖说,“我们在这棵树上搭一个棚子,熊要是今天晚上不来,明天夜里肯定会出现。”说到这里时,大家想到了第三个猎人,那就是塞索伊奇。他是一个小个子猎人,不怎么起眼,人们不会一下子在人群里找到他。
“跟我们一起守在这里,好不好?”谢尔盖和安德烈问塞索伊奇。
塞索伊奇没有说话。他转身走到另一边,仔仔细细地观察地面。
“不对,”他说,“熊是不会来这里的。”
谢尔盖和安德烈耸了耸肩膀,说:“随你怎么想吧。”
集体农庄的人们散开了,塞索伊奇也离开了。
谢尔盖和安德烈两人砍下一些树枝,在附近的松树上搭了一个小棚子。
过了一会儿,塞索伊奇又折返回来了。他的手里端着枪,他的小猎狗小霞也跟来了。
他又在死小牛的四周来来回回地看了老半天,就连周围的那些树他也仔细检查了。做完这些事,他就走到树林里去了。
当天晚上,谢尔盖和安德烈一直躲在棚子里守候着。他们在那里等了一夜,野兽也没过来。第二天过去了,野兽还是没来。第三个晚上过去了,他们还是一无所获。
两个猎人都失去了耐心,于是商量着说:“可能塞索伊奇注意到了一些细节,而我们没有注意到。他说对了,也许熊真的不会过来!”
“我们去问他好不好?”
“问那只熊吗?”
“什么话?干吗去问熊?得问塞索伊奇。”
“没办法,只好去找他了。”
于是,他们就离开了小棚子,一起去找塞索伊奇。塞索伊奇刚从森林里出来,一个大袋子放在角落里,塞索伊奇正在擦他的枪。
“你说得没错,”谢尔盖和安德烈对他说,“熊确实没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们向你讨教。”
“你们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吗?熊把小牛咬死,却只咬下乳房,把牛肉扔下不管。”塞索伊奇反问着他们。
两个猎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熊的确是不会这样胡闹的。
“地上的脚印,你们看到了吗?”塞索伊奇继续问他们。
“倒是看到了。脚印很大,足有二十厘米宽。”
“脚爪印呢,很大吗?”
这下子,两个猎人都有些发懵。
“脚爪印倒是没有看到。”
“要是熊来过现场,一眼就能看到它的脚爪印。现在倒要请教你们,什么野兽走起路来缩着爪子走啊?”
“狼!”谢尔盖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塞索伊奇哼了一声:“你可真是个有经验的猎人啊!”
“别瞎扯了!”安德烈说,“狼的脚印和狗的一样,只是大一点、长一点罢了。我们看到的是猞猁的脚印。只有猞猁走路的时候才会缩起爪子,它的脚印才是圆圆的。”
“不错!”塞索伊奇说,“就是猞猁把小牛给咬死的。”
“你是在开玩笑吧?”
“不信?来看看我包里的东西。”
谢尔盖和安德烈急忙跑到背包面前,解开绳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张红褐色、有着斑点的猞猁皮。
这么说,就是它把我们的小牛给咬死的啊!至于塞索伊奇是怎样到树林里追上了猞猁,又是怎样把它打死的,也只有他自己和他的猎狗小霞清楚。他和小霞虽然很清楚,可是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向任何人讲述过。
猞猁攻击小牛的事情很少见,可在我们这里,却偏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