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爱伦坡

《黑猫》是美国作家爱伦·坡的短篇小说之一。讲述了一个人对于黑猫的心理惧怕。

作家写的是猫,但表现的却是人;写的是人杀死猫或猫杀死人,但表现的主要是人“杀死”人;写的是黑猫与“我”之间的“爱”和“恨”,表现的是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之间的“爱”和“恨”,其真正凸现的是黑猫形象的象征意蕴——对病态人格的反思。


作品主题 

作家采用了以人衬托猫的方法。从“我”与黑猫由“伙伴”发展成“敌人”的情节描写中,可看出黑猫比人还通情。“我”也情不自禁地赞美道:“一个人若是经常尝到人类那种无情无意的滋味,畜生的那种无私的自我牺牲的爱,定会给他带来满心的温暖。”黑猫还似人一样通理。当“我”凶相毕露一把抓住猫,它不由在“我”手上轻轻咬了一口,留下牙印,可谓以牙还牙。当“我”将它吊死、将保护它的女主人砍死,它知道采用计谋复仇。作家突出描述了“我”吊死黑猫后不知其因的火灾及废墟上的死猫浮雕,和另一只隐藏起来待机为“恩人”鸣冤的猫,力图用令人惊异的“恐怖”的效果,烘托猫的动物性中匪夷所思的“智性”和“神秘性”,形象地提出了低等动物是否具有理性这个问题,笔触细致、情感浓烈,表达了人类对低等动物独特的关注和尊重。

艺术特色 

黑猫是一个智能的独特的动物形象,但这仅仅是小说的“本来意义”,即小说中形象、故事本身固商的客观意义,它隐藏在猫的形象之中。但从猫的故事、形象中,还可引申出某种象征意味。小说中写到,“所有的黑猫都是巫婆伪装的”,可见黑猫形象具有暗示性、隐喻性的意蕴。另外,作家对黑猫形象的反复强调,对黑猫故事的重复,也是提醒我们注意形象象征意义的常见的方式。

作家采用第一人称来叙述故事,“我”不仅是一位叙事人,而且也是一位主人公。“我”的运用,不仅使这个“爱”与“恶”相遇、相接的故事显得真切可信,而且由于主人公“我”是一位杀人犯、为自己“为作恶而作恶”的丑恶行径悔恨不已,从而赋予了作品浓厚的忏悔色彩和反思意义。因此,在黑猫故事后面,还隐藏着更为深层的意义。《黑猫》并不是简单地写一个吓唬人的恐怖故事,在对心灵巨大的刺激和神秘的渗透中,饱含着丰富的象征意义。 

《黑猫》中,坡本着“为艺术而艺术”和“统一效果论”的创作思想,在故事中贯穿始终的叙述技巧是:第一人称的叙述者用一种重新创造经历的句法来叙述他的经历。通过“忏悔式独白”的方式使读者成为主体,从主人公变态心理着笔,细腻地倾诉了自己在和黑猫斗争的整个过程中的心理活动。其间“我”的焦虑、烦躁、恐惧、紧张、悔恨、仇恨等心理都被剖析得淋漓尽致。读者发现自己直接面对的可能是他们自己的主观印象。这种方法作为一种更娴熟的激起感情的方法使读者将叙述者的反应当作自己的反应。叙述者迟疑的力量是让读者迟疑。接下来引导读者更自觉地相信。主人公心灵的恐怖传达给读者,引导读者也抛却正常的理智去“享受”这种心灵的恐怖。把读者引入人物心灵这个神秘莫测的天地。使得读者产生一种与小说中主人公同样的被正常理智抛弃的失落感和不可名状的恐怖感。这里“恐怖”显然上升到了更高的层面。即从黑猫意象的刺激恐怖上升到了坡主张的“心灵式恐怖”,小说正如主人公开始就指出“这些事对我来说,只有恐怖”。主人公的这些心理活动最终都归于一种恐怖。这样“忏悔式独白”也就成为主人公心灵恐怖的最好表达。

坡在哥特小说《黑猫》中采用恐怖的笔调书写了美的感受。文中,作者围绕着哥特小说典型的死亡、复仇主题,描写了阴森的场景,塑造了死亡的意象,刻画了暴君式的人物,营造了令人心灵震撼的恐怖效果。以主人公和两只黑猫的较量为线索,坡探索描写了主人公人性善恶冲突的心理,特别是对于其丑恶的病态人格的描写,震撼着读者的心灵,使读者能体会到萦绕在心灵深处的那些梦境带来的恐怖,从而领悟到深层故事中的审美意蕴。